十七回合：側君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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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回合：側君而已
17-側君而已
美人堂，笙歌鼎沸。燈籠高掛，璀璨奪目。
身穿輕紗羅裳的女子款款走向閣樓上最大那間屋子。女子伸手輕敲著房門三聲，得到了裏邊的人準許才開門而入。
燕塵斜倚靠在鏤空的雕花床榻邊上，見有人走近，他瞇了瞇眼眸。
“餵，就我一人來，裝什麽裝！”女子從腰間抽出鞭子，原本打算在燕塵胳膊上來一下，卻在快要碰到時，她又收了力道，只是輕輕地碰了碰。
“隔墻有耳，懂不懂啊。”她不敢真對著自己動粗，這在燕塵意料之中。他坐正身子，擡眼瞅了瞅跟前的女子，“那天，是安王帶走的蘇時欽吧？”
“嗯。”女子點了點頭，“那日我翻窗離開無多久，小表弟跟上來了。”
“你說小廷兒？”燕塵聞言表情有些震驚，他單手支著下巴，回想了一下到美人堂那日，蘇時慕他不請自來，況且他從何處得來的信息自己在美人堂呢。
燕塵斂眸，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打破他的思緒。
“還好我那日易容了，他問我何人，我說是安王府的。”女子說完一聳肩膀。
“小廷兒不是多事之人。”說著燕塵站起了身，雙手抱在身前，“一定是誰叫他問的。”
女子擡手摸了摸腮邊的碎發：“安王不太可能吧，以時間來看，那也過快了些。”
“自然不是他。”話音落完，燕塵的嘴角莫名勾起一抹冷笑。
女子扯了扯嘴角，擡手拱了拱他的胳膊，沒什麽好口氣問著：“大表哥，你又抽什麽風？”
“春風。”燕塵不正經回應，下一刻，他神色認真了起來，側身低頭看著女子也就是他的表妹姚楚杉，“美人堂留著幾個我們的人便可，安王能聞著味來到這裏，說明這不算很安全了，你今夜開始便離開此處。”
姚楚杉點了點頭：“那，我去哪兒？”
“自然回將軍府咯。”燕塵笑了一聲。
“得了吧！”姚楚杉學他抱著雙臂，臉一擡接著道，“還不如跟你回翼王府呢。”
後半句話一出，燕塵似乎想到了什麽，他這次居然很爽快地答應：“可以。”
姚楚杉只是順口一說，燕塵每次做的事情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。
燕塵望著窗外烏黑如墨的夜色：“我們分開走，我還要去接安王那兒接小廷兒。”
“對了。”就在燕塵擡步走時，姚楚杉出聲，“說到安王，他近日結識了江湖上輕功第一的快步神仙容不歸，我們的眼線來報，是安王救了受傷的他，江湖人，仁義第一。”
“容不歸不算小人物，我看安王並不是這麽善心，他指定計謀著什麽。”姚楚杉柳眉一橫，厭惡道。
燕塵慢悠悠地摸著下巴，對姚楚杉說的這番話沒在意一般：“或許人家安王就是好心想要救人吧。”
姚楚杉雙眼一瞪，還想要繼續開口的燕塵連忙打住了她：“先不同你敘舊，我去接小廷兒回去。”
“二哥哥，你這些糕點都好美味。”燕廷自打坐下來後不知吃上幾塊了。
安王臉色極好地笑著：“愛吃多吃些，外頭可是買不到的。”
“哇！”這話說的，燕廷激動的站了起來，“那等會我走的時候可以帶上幾個嘛？”
安王笑笑不語，但看見燕塵身影走來時，他突然說，嗓音還比方才提高了些：“自然可以，這些糕點可是你樊哥哥親手做的。”
“樊哥哥？”燕廷眼珠子轉來轉去，他歪了歪腦袋，好像耳熟但又記不起。
“怎麽，六年沒見樊哥哥，就把人家忘了？”安王從椅子上離開，屈指在燕廷腦袋上輕輕一碰。
這麽親切的動作看著真是感人啊，燕塵在心裏嘖嘖。
“二哥回了燕城，怎麽寧願在美人堂過夜，也不去臣弟府上落腳。”燕塵跨步走進，伸手勾在燕廷的肩膀上。
“哥！”燕廷嘴巴裏還吃著東西，看見燕塵他更加激動了。
燕塵瞥了一眼他弟弟：“吃的什麽東西，嘴邊到處都是。”
“這可是樊哥哥親手做的，外頭可是吃不上！”燕廷胡亂擦著嘴角。
安王一直盯著燕塵，可偏偏他的表情從進來到現在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。
“阿廷愛吃這些口味，等會我派人給你帶回去一些。我啊想要吃那是隨時都有的。”安王在說後半句話時，目光更是定在燕塵臉上。
燕塵單手叉著腰，不需地咂咂嘴：“這玩意兒，吃幾口到還是新鮮，這要經常用不早就膩了。”
安王聽出他的言外之意，他笑了笑：“那可不同，若是其餘人不好說，這可是樊——”
“你別再這煩人了，大晚上的誰這麽吃東西。”安王的話到一半，被燕塵無視打斷，他揪著燕廷的耳朵給他說教。
“哥哥哥，疼！”燕廷掙脫了燕塵，他跑到快步神仙容不歸身旁。
“喲，這烏漆麻黑的戴著這玩意遮擋什麽？”燕塵才發現屋裏還有一位人一樣，“二哥新培養的手下？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燕廷先回話，“這位可是江湖上的輕功一流的快步神仙，容不歸容大哥！”見燕廷這架勢，仿佛用他認識許久一般。
“哦～”燕塵提著下巴拖著長音，他又轉頭看向安王在的地方，“二哥好本事，讓江湖上的大俠為你辦事。”
“三弟說笑了，容俠士只是報恩。”安王臉上一如既往掛著笑。
燕塵又哦了一聲，對這事不太感興趣，拉過燕廷：“我們回翼王府了，二哥不去麽？”
“聽聞美人堂景色迷人，二哥也不經常到燕城，趁這次開開眼也好。”安王說。
“美人堂有何好風景給你欣賞。”燕塵嘴角勾起，“倒不如去翼王府，臣弟前些日可得了一位側君，蘇丞相家的公子，你別說，一個庶子，但長相不輸。”
“二哥沒有興趣？”燕塵挑唇。
安王沒再去看燕塵，他移開視線：“長相再出眾，那也是父皇賞賜給三弟的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，可以送你啊。”安王沒料到燕塵這麽無所謂的口吻。
燕廷也沒有想到他哥居然說出這麽混蛋的話來，他扯著燕塵的衣擺：“哥，你怎麽能這麽對嫂嫂！”
燕塵摸摸鼻尖：“還不是二哥喜歡你哥的東西，從小不都這樣嗎？”
“一個側君而已，二哥若是喜歡，一句話的事。”
......
天空轟隆隆，烏雲早已布滿整個天地。
“狗雜種，跟你生母一樣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的！”
“呸，你也配同我一樣姓蘇，告訴你，這蘇府只有我蘇時欽才是少爺，而你，只是被人唾棄的庶子，倒黴蛋。”
“二公子，得罪了。”
蘇時慕無助地被推倒在雨中，下人拿著粗大的棍子毫不吝嗇地往他身上揮。良久之後，地上淌著觸目鮮紅的水。腳步齊刷刷踩在上面，濺起來的水花跳躍著。
這已經是蘇時慕不知挨的第幾頓毆打，蘇夫人和蘇時欽總是能給自己安排莫有的罪名，蘇時慕緊咬著牙關，此時的自己，什麽也不是，除了忍氣吞聲，他也沒法改變眼下的狀態。
“公子。”忽然頭頂上飄來一陣熟悉的女音。
蘇時慕沒有擡眼去看，便知道來人是阿桃：“帶我回房吧。”
阿桃俯下身子，一手拿著紙傘一手攙扶著蘇時慕，她的眼淚說來就來：“公子，他們也欺人太甚。”
蘇時慕勉勉強強站了起身，他的長睫垂下，雨水滴在上方：“那又如何，寄人籬下，自然得看主子的心情。”
“可公子又不是外人！”阿桃有些憤怒的語氣，“老爺也不管管他們。”
蘇時慕沒有多說什麽，在阿桃的幫助下順利的回到了屋內。
-
蘇時慕拼命地往前跑，前方黑暗無比，他也看不清路況。
“蘇時慕你給我站住，你派人砍掉我的手臂，還想栽贓我雇傭刺客途中殺你。”蘇時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蘇時慕一邊喘氣一邊繼續往前跑，他不敢回頭更不敢停下腳步。
“蘇時慕，你不會得逞的！”
就在蘇時欽這話剛落下，蘇時慕被跟前的石頭絆住摔倒在地，他擡眼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蘇時欽，不由得身子發顫。
蘇時慕坐在地上，手指緊攥著衣服，急忙地往後挪動。
蘇時欽缺了一條胳膊，他另一只手提著大刀。
眼看要朝著自己砍下來，蘇時慕好像也沒有辦法躲開了，就在他慌張之時，畫面模糊了起來。
跟前兇狠的蘇時欽霎時間消失不見，等蘇時慕反應過來才發現這是自己做的夢。
蘇時慕迅速睜開雙眼猛地坐起身，冷汗從額角流下，他做著深呼吸，發現身邊的燕塵還在呼呼大睡。
“他何時回來的？”蘇時慕轉眸看了看燕塵，在心裏說道。
蘇時慕擡起袖子擦著不斷冒著的汗，他略微閉了閉眼睛，心裏頭說著：這只是一個開始，遠遠不夠。
他手指緊緊抓著被角，沒意識地用著力，沒想到將燕塵吵醒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他的口吻好像帶點煩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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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堂，笙歌鼎沸。燈籠高掛，璀璨奪目。
身穿輕紗羅裳的女子款款走向閣樓上最大那間屋子。女子伸手輕敲著房門三聲，得到了裏邊的人準許才開門而入。
燕塵斜倚靠在鏤空的雕花床榻邊上，見有人走近，他瞇了瞇眼眸。
“餵，就我一人來，裝什麽裝！”女子從腰間抽出鞭子，原本打算在燕塵胳膊上來一下，卻在快要碰到時，她又收了力道，只是輕輕地碰了碰。
“隔墻有耳，懂不懂啊。”她不敢真對著自己動粗，這在燕塵意料之中。他坐正身子，擡眼瞅了瞅跟前的女子，“那天，是安王帶走的蘇時欽吧？”
“嗯。”女子點了點頭，“那日我翻窗離開無多久，小表弟跟上來了。”
“你說小廷兒？”燕塵聞言表情有些震驚，他單手支著下巴，回想了一下到美人堂那日，蘇時慕他不請自來，況且他從何處得來的信息自己在美人堂呢。
燕塵斂眸，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打破他的思緒。
“還好我那日易容了，他問我何人，我說是安王府的。”女子說完一聳肩膀。
“小廷兒不是多事之人。”說著燕塵站起了身，雙手抱在身前，“一定是誰叫他問的。”
女子擡手摸了摸腮邊的碎發：“安王不太可能吧，以時間來看，那也過快了些。”
“自然不是他。”話音落完，燕塵的嘴角莫名勾起一抹冷笑。
女子扯了扯嘴角，擡手拱了拱他的胳膊，沒什麽好口氣問著：“大表哥，你又抽什麽風？”
“春風。”燕塵不正經回應，下一刻，他神色認真了起來，側身低頭看著女子也就是他的表妹姚楚杉，“美人堂留著幾個我們的人便可，安王能聞著味來到這裏，說明這不算很安全了，你今夜開始便離開此處。”
姚楚杉點了點頭：“那，我去哪兒？”
“自然回將軍府咯。”燕塵笑了一聲。
“得了吧！”姚楚杉學他抱著雙臂，臉一擡接著道，“還不如跟你回翼王府呢。”
後半句話一出，燕塵似乎想到了什麽，他這次居然很爽快地答應：“可以。”
姚楚杉只是順口一說，燕塵每次做的事情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。
燕塵望著窗外烏黑如墨的夜色：“我們分開走，我還要去接安王那兒接小廷兒。”
“對了。”就在燕塵擡步走時，姚楚杉出聲，“說到安王，他近日結識了江湖上輕功第一的快步神仙容不歸，我們的眼線來報，是安王救了受傷的他，江湖人，仁義第一。”
“容不歸不算小人物，我看安王並不是這麽善心，他指定計謀著什麽。”姚楚杉柳眉一橫，厭惡道。
燕塵慢悠悠地摸著下巴，對姚楚杉說的這番話沒在意一般：“或許人家安王就是好心想要救人吧。”
姚楚杉雙眼一瞪，還想要繼續開口的燕塵連忙打住了她：“先不同你敘舊，我去接小廷兒回去。”
“二哥哥，你這些糕點都好美味。”燕廷自打坐下來後不知吃上幾塊了。
安王臉色極好地笑著：“愛吃多吃些，外頭可是買不到的。”
“哇！”這話說的，燕廷激動的站了起來，“那等會我走的時候可以帶上幾個嘛？”
安王笑笑不語，但看見燕塵身影走來時，他突然說，嗓音還比方才提高了些：“自然可以，這些糕點可是你樊哥哥親手做的。”
“樊哥哥？”燕廷眼珠子轉來轉去，他歪了歪腦袋，好像耳熟但又記不起。
“怎麽，六年沒見樊哥哥，就把人家忘了？”安王從椅子上離開，屈指在燕廷腦袋上輕輕一碰。
這麽親切的動作看著真是感人啊，燕塵在心裏嘖嘖。
“二哥回了燕城，怎麽寧願在美人堂過夜，也不去臣弟府上落腳。”燕塵跨步走進，伸手勾在燕廷的肩膀上。
“哥！”燕廷嘴巴裏還吃著東西，看見燕塵他更加激動了。
燕塵瞥了一眼他弟弟：“吃的什麽東西，嘴邊到處都是。”
“這可是樊哥哥親手做的，外頭可是吃不上！”燕廷胡亂擦著嘴角。
安王一直盯著燕塵，可偏偏他的表情從進來到現在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。
“阿廷愛吃這些口味，等會我派人給你帶回去一些。我啊想要吃那是隨時都有的。”安王在說後半句話時，目光更是定在燕塵臉上。
燕塵單手叉著腰，不需地咂咂嘴：“這玩意兒，吃幾口到還是新鮮，這要經常用不早就膩了。”
安王聽出他的言外之意，他笑了笑：“那可不同，若是其餘人不好說，這可是樊——”
“你別再這煩人了，大晚上的誰這麽吃東西。”安王的話到一半，被燕塵無視打斷，他揪著燕廷的耳朵給他說教。
“哥哥哥，疼！”燕廷掙脫了燕塵，他跑到快步神仙容不歸身旁。
“喲，這烏漆麻黑的戴著這玩意遮擋什麽？”燕塵才發現屋裏還有一位人一樣，“二哥新培養的手下？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燕廷先回話，“這位可是江湖上的輕功一流的快步神仙，容不歸容大哥！”見燕廷這架勢，仿佛用他認識許久一般。
“哦～”燕塵提著下巴拖著長音，他又轉頭看向安王在的地方，“二哥好本事，讓江湖上的大俠為你辦事。”
“三弟說笑了，容俠士只是報恩。”安王臉上一如既往掛著笑。
燕塵又哦了一聲，對這事不太感興趣，拉過燕廷：“我們回翼王府了，二哥不去麽？”
“聽聞美人堂景色迷人，二哥也不經常到燕城，趁這次開開眼也好。”安王說。
“美人堂有何好風景給你欣賞。”燕塵嘴角勾起，“倒不如去翼王府，臣弟前些日可得了一位側君，蘇丞相家的公子，你別說，一個庶子，但長相不輸。”
“二哥沒有興趣？”燕塵挑唇。
安王沒再去看燕塵，他移開視線：“長相再出眾，那也是父皇賞賜給三弟的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，可以送你啊。”安王沒料到燕塵這麽無所謂的口吻。
燕廷也沒有想到他哥居然說出這麽混蛋的話來，他扯著燕塵的衣擺：“哥，你怎麽能這麽對嫂嫂！”
燕塵摸摸鼻尖：“還不是二哥喜歡你哥的東西，從小不都這樣嗎？”
“一個側君而已，二哥若是喜歡，一句話的事。”
......
天空轟隆隆，烏雲早已布滿整個天地。
“狗雜種，跟你生母一樣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的！”
“呸，你也配同我一樣姓蘇，告訴你，這蘇府只有我蘇時欽才是少爺，而你，只是被人唾棄的庶子，倒黴蛋。”
“二公子，得罪了。”
蘇時慕無助地被推倒在雨中，下人拿著粗大的棍子毫不吝嗇地往他身上揮。良久之後，地上淌著觸目鮮紅的水。腳步齊刷刷踩在上面，濺起來的水花跳躍著。
這已經是蘇時慕不知挨的第幾頓毆打，蘇夫人和蘇時欽總是能給自己安排莫有的罪名，蘇時慕緊咬著牙關，此時的自己，什麽也不是，除了忍氣吞聲，他也沒法改變眼下的狀態。
“公子。”忽然頭頂上飄來一陣熟悉的女音。
蘇時慕沒有擡眼去看，便知道來人是阿桃：“帶我回房吧。”
阿桃俯下身子，一手拿著紙傘一手攙扶著蘇時慕，她的眼淚說來就來：“公子，他們也欺人太甚。”
蘇時慕勉勉強強站了起身，他的長睫垂下，雨水滴在上方：“那又如何，寄人籬下，自然得看主子的心情。”
“可公子又不是外人！”阿桃有些憤怒的語氣，“老爺也不管管他們。”
蘇時慕沒有多說什麽，在阿桃的幫助下順利的回到了屋內。
-
蘇時慕拼命地往前跑，前方黑暗無比，他也看不清路況。
“蘇時慕你給我站住，你派人砍掉我的手臂，還想栽贓我雇傭刺客途中殺你。”蘇時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蘇時慕一邊喘氣一邊繼續往前跑，他不敢回頭更不敢停下腳步。
“蘇時慕，你不會得逞的！”
就在蘇時欽這話剛落下，蘇時慕被跟前的石頭絆住摔倒在地，他擡眼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蘇時欽，不由得身子發顫。
蘇時慕坐在地上，手指緊攥著衣服，急忙地往後挪動。
蘇時欽缺了一條胳膊，他另一只手提著大刀。
眼看要朝著自己砍下來，蘇時慕好像也沒有辦法躲開了，就在他慌張之時，畫面模糊了起來。
跟前兇狠的蘇時欽霎時間消失不見，等蘇時慕反應過來才發現這是自己做的夢。
蘇時慕迅速睜開雙眼猛地坐起身，冷汗從額角流下，他做著深呼吸，發現身邊的燕塵還在呼呼大睡。
“他何時回來的？”蘇時慕轉眸看了看燕塵，在心裏說道。
蘇時慕擡起袖子擦著不斷冒著的汗，他略微閉了閉眼睛，心裏頭說著：這只是一個開始，遠遠不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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